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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老師認為我已經學好那年級的功課,讓我跳級就讀。當時我的感受是既驕傲又興奮。但是多年後,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錯過了一些事情?會不會因為跳級而造成某些缺口?

在經驗學校裡,漏掉某些課程,會是一大損失,錯過了他們,就等於在我們的人格裡留下了某種形式的空白,這些課程包含痛苦、病痛和經歷某些苦難。

我先聲明,我可不崇拜「疾病」,我信仰的是健康。但一般人多半從負面觀點去看疾病,我不想再過度認同這種觀點。痛苦是既成事實,卻不是最後的結局;健康才是。我們的軀體是積極的,其中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內在醫治力量,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健康層面上,而不是偶發的虛弱上。

同時,我也要提醒你在經驗學校的學習中,必定會提到的另一件事:痛苦可能是最有建設性的老師,人生幾乎不可能在毫無苦痛的狀況下,得到完整的建設。只可惜人們不了解痛苦這回事!

苦難之前人人平等,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讓我們感覺親如手足;共處一間病房的人,都會記得他的病友,因為他們一起經歷過痛苦之旅,即使不再見面,仍感到特別的親近。原因就在於痛苦對待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1893年,克利夫蘭剛步入他總統的第二任期,卻得了喉嚨和關節的癌症,手術後,他寫下:「我見到最強的人在上帝的旨意下是何等軟弱,我學會在憂懼中得見亮光!」「痛苦」很公平的對待每個人:不論農民或總統、富人或貧者,他們的感受幾乎完全相同!

苦難特別能幫助我們重新釐清生命中的優先順序。湯瑪士‧凱默斯(Thomas Chalmers)在一八○三年成為蘇格蘭伊索教堂的牧師時,二十三歲的他對宗教並不真的有興趣,他同時在教區中教數學及天文學。隨著時間流逝,凱默斯疏忽了證道的準備工作,也不再關心他的會眾。幾年後,他得了重病,有四個月之久無法離開病房,幾乎長達一年不能傳道。慢慢的,他感覺到自己對基督精神的認識只不過是職業上的需要,不夠深切到讓他能走過死蔭幽谷。在他孤獨的面對疾病時,看清了自己信仰上的膚淺,而徹底重生。

以後幾年,他成為蘇格蘭最有威望的牧師,雖然他可以到全國最好的佈道所傳道,他卻選擇人口最少的地區,作隨車服務的傳道牧師。一場疾病將他提升到更高的領域,讓他能展翅高飛。

約翰‧堂恩(John Donne)曾說過這樣的話:「痛苦本身是個寶藏,沒有人會歷經苦痛而不成熟!痛苦也使我們成為上帝合用的器皿。」

別刻意招來痛苦,但如果它來了,就迎向它、接納它!「痛苦」會是一位很不可思議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