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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如果你問人這個問題,人家會以為你患了失憶症了。

但是問自己這個問題卻是嚴肅而重要的。既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失憶。因為察覺了「我是誰」,就連帶想到自己的角色和責任,省悟到自己的地位和身分。

我們的身分和地位

早年在台北市有一位有名的女性叫何秀子,她經營了一間美容院,實則是一所豔窟,鶯鶯燕燕,遠近知名,連外國來的顯要都忍不住要探尋一番。我們同事數人年少好奇又都是單身,週末無聊在街頭散步,談起這家特殊行業,頗感興趣。於是有人建議索性去看一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

他們知道我信了主,便向我挑戰:「你敢不敢跟我們去看看?」那時血氣方剛,心想:「你們敢去,我有何不敢去?」就說:「去就去,還怕它把我吃掉?」於是一行數人便朝向何秀子的美容院走去。看看目標不遠,我心裡響起了一個聲音:「知不知道你是誰啊?你是一個基督徒,你要去這種地方嗎?你要給魔鬼留地步嗎?」眼看愈來愈近,心裡的聲音也愈來愈強。我於是停住了腳步,跟他們說:「你們一定要去嗎?我不去了。」說罷不理他們的嘲笑,我掉頭便走了!事隔多年,想起此事猶有餘悸,如非聖靈及時提醒了「我是誰」,那次能否全身而退就未可知了!

大衛在登上王位後,攻取了錫安堡壘,進了耶路撒冷,又擊退了非利士人,國勢日益強盛,自己安住在宮中,便有心為神建造殿宇。神透過拿單先知告訴大衛:「我從羊圈中將你召來,叫你不再跟從羊群,立你作我民以色列的君。你無論往哪裏去,我常與你同在,剪除你的一切仇敵。我必使你得大名,……你壽數滿足、與你列祖同睡的時候,我必使你的後裔接續你的位;我也必堅定他的國。他必為我的名建造殿宇;我必堅定他的國位,直到永遠。……」於是大衛向神感恩,說「主耶和華啊,我是誰?我的家算甚麼?你竟使我到這地步呢?」(參撒下七章)

一個牧羊童竟而做了以色列的國王,國勢強大,威懾四邦,富貴榮華,無人可及,焉能不志得意滿,目空一切。但大衛沒有忘本,沒有忘了「我是誰」,以致能承受神所賜的恩典,使他得勝仇敵,為他建立家室,並賜福他的後裔。

忘了我是誰

但這世上卻有些貧寒出身的人,一旦平步青雲,飛黃騰達;或是發了機會財,腰纏纍纍;便趾高氣昂,為所欲為,完全忘了「我是誰」。這種人,縱使一時春風得意,自食惡果是早晚的事。無論如何,他的人品氣質是令人不齒的。

在以色列士師時代的末期,祭司以利的兩個兒子,何弗尼、非尼哈,也是祭司。
祭司在為人民獻祭時有當得的份,「祭牲的胸肉和右後腿是上主從以色列人中拿出來,賜給祭司們的一種特別禮物。以色列人必須把這部分歸給祭司們。這是永不改變的規定。這部分祭肉是從亞倫和他的子孫被按立為祭司那天,就指定給他們的。」(現中修訂版利未記七章34、35節)而何弗尼、非尼哈為人獻祭時,卻「凡有人獻祭,正煮肉的時候,祭司的僕人就來,手拿三齒的叉子,將叉子往罐裏,或鼎裏,或釜裏,或鍋裏一插,插上來的肉,祭司都取了去。凡上到示羅的以色列人,他們都是這樣看待。又在未燒脂油以前,祭司的僕人就來對獻祭的人說:將肉給祭司,叫他烤吧!他不要煮過的,要生的。」(撒上二:13~15)

這兩個祭司在執行職務時完全忘掉「我是誰」,不顧神所吩咐祭司獻祭的規矩,橫蠻的奪取不該得的份。在獻祭的事上,他們不是祭司,倒像是攔路的盜匪。

這世上有一些人,在他們的工作職位上,就像祭司何弗尼、非尼哈一樣,忘了「我是誰」,做了攔路的盜匪。也有一些人雖然沒有做攔路的盜匪,卻沒有盡到他們的職責,所作所為與他們的職位迥不相配。對這些不稱職的人,有一種說法是:他們做不好,是因為擺錯了地方。這是一種方便的卸責之詞。做不好,難道不能學?有誰是生下來就會拿筷子刀叉的?有多少人所做的事是他原本就會做的?「我是誰」,就要盡力學習做好我該做的事,再無推諉的餘地。

我們基督徒是誰?彼得前書二章九~十節說:「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是有君尊的祭司,是聖潔的國度,是屬神的子民,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你們從前算不得子民,現在卻作了神的子民;從前未曾蒙憐恤,現在卻蒙了憐恤。」我們的身分和任務,講得清清楚楚。因此我們應該常想到「我是誰」,行事為人就當與所蒙的恩相稱,並且時時以宣揚神的美德為念。庶幾符合我們的身分,盡到我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