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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

陳武雄從小就是個壞孩子。他的家境並不差,但是他的爸爸經常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從那裏回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吵個沒完;家裏好久沒用的鍋碗瓢勺、茶杯用具,唏哩嘩啦的,摔個滿地,吵得鄰居不得安寧。如果是在大白天,他一定早就抓了一把媽媽皮包的鈔票,往外面一溜,免得慘遭池魚之殃。小學時候的陳武雄,因為個子長得特別大,同伴都怕他三分;他那張靈巧的小嘴,可以不斷地由爸、媽及外婆那裏,拿到足夠開銷的零用錢。學校雖然不是什麼好去處,但是小朋友多,有吃有玩也不錯。每天中午先設法到校門口,偷他幾個剛送來熱騰騰的便當盒,既有水果吃,還要比較那家的飯菜好,吃剩的飯,往水溝裏一倒,空便當盒還可以當破銅爛鐵賣。放學後,反正回家也沒什麼意思,便領著幾個野孩子四處閒逛,連摸帶騙的作盡壞事,揚長而去。背在背上的書包,簡直成了最現成的雜物收容所。上了初中後,陳武雄的胃口越來越大了,每天得要帶把小刀才能上學去,更學會了吸膠、賭博、泡馬子、騎上飛快的摩托車,滿街橫衝直撞,忽嘯而過。陳武雄成了訓導處、少年對的常客,經常被記過,鐘於混不完二年級,被學校開除了!陳武雄經過哥兒們的介紹,輾轉到一個小賭場裏做跟班,這倒很合他的胃口,錢來得容易,花得也快。仗著他的小聰明、魁梧的身材,再加上耍起刀子來的那股狠勁,幾年下來陳武雄已經在三峽混得小有名氣了。因為他身上刺了一條大龍,十分顯眼,因此地方上的人都管叫他「三峽一條龍」。二十歲那年,陳武雄收到了兵役通知,一方面他正牽涉到一件不大不小的案子,正好當兵去。沒料到一報到生活就難以適應,理掉了頭法不說,連吃飯、睡覺都得按規矩來,大太陽底下頂個鋼盔站隊,簡直像要把腦袋瓜劈成兩半似的。當兵才第三天,就忍不住了,當面跟連長發生衝突,罰跑了兩圈操場,晚上越想越氣,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由二樓跳下來,當場失去知覺。送到醫院後,「一條龍」成了「一條蟲」,除大腿骨折外,X光發現頭蓋股有個八公分長第裂痕,腰脊穿刺發現腦脊髓液中有出血情形,這些在顯示,病人有嚴重的腦挫傷及朱蛛網膜下出血。(Subarachnoid Hemorrage)。到底還是命大罷,不但在幾小時以後又慢慢清醒過來,並且病情也逐漸也逐漸有明顯的改變 。 再住院的第一週,雖然有點不方便,因為骨折的緣故,腿上需要上鋼架固定在床上,但那股海派的勁,仍然流露在言談之間;兩週以後開始有點不對勁了,不但顯得煩躁、不安、多話,容易發脾氣,甚至公開的暴露性器官,有時要求病友或醫護人員給予一些協助,但又突然間有故意的攻擊性行為出現 ,真是打遍了病房的人。不得已只好將其雙手約束起來,這還不行,竟然不時以吐口水,或撞頭來表達他內心深深的恨意。這種情形到了晚上更是變本加厲的嚴重,扮鬼臉、吵鬧、狂叫不已、簡直像條瘋狗 ;但說也奇怪,有時又有說有笑,言談如常,像個沒事人似的,特別在朋友來訪時,還對自己的行為自鳴得意,大大吹噓一番,弄得大家沒轍,再加上以往的犯罪不良紀錄,終於以「反社會人格異常」的病名 , 轉到精神科病房。但上述現象依然如故,甚至每況愈下 ,經過仔細的觀察診治,發現他的極度吵鬧的情況下,會突然間很平靜的沉睡了,很類似神經學上「麻醉性昏睡」(Narolepsy)的情形,再進一步的檢查後終於發現在他的大腦左側顳葉硬腦膜下,有各個不小血塊(Subdural hematoma),原來這一切反常的行為,都是「它」 再作怪,經過手術治療 ,取出血塊後,陳武雄又恢復了以往「一條龍」的老樣子。

【病例分析】

陳武雄從小生長在一個父親酗酒,母親玩樂,缺乏關懷的家庭,逐癢成了他那自私、衝動、不負責任、不服權威管束、說謊成性、缺乏羞恥感 、以犯罪為樂、為犯罪而犯罪的「返社會人格」傾向,在他腦受傷後,因大腦皮質(cortex)受到損傷,以至於原來就具有攻擊性的本性,更顯得突出,當然也因著過去不良的紀錄,更容易使大家誤解;但如果在這些不合理的行為中,再做深入的仔細觀察,我們就不難發現,腦傷後的他在性格及行為上,已有明顯的改變。當然再臨床上如果一個好好的人,在生病或腦傷後,突然出現攻擊、敵視、性格改變或其他精神異狀,那就更值得吾人進一步的去探討。「硬腦膜下血塊」往往是在腦受傷後一、兩週內發生(有時也可能在數月甚至上半年後才發生)。患者可能突然有半身癱瘓、失明等症狀,但有些血塊,尤其是在大腦顳葉或額葉的,常可 能只發生精神異狀的怪異症狀。有關診斷,儲了完整的病史,目前已有很好的儀器可以鑑定 ,不論腦血管攝影(Cardio-angiogram)、 核子同位素掃瞄(Brain Scan)或電腦斷層掃描(C.T.Scan),常可能 立即精確的指出血塊的部位及大小,若能早期發現,即時手術治療,往往效果良好。至於「反社會人格異常」,目前臨床上不論使用心理、行為、環境、職業、管束等治療,效果均不佳;因為已經養成的劣根性,實非一朝一夕所能拔除,我們也難以找出某種社會所能接受的犯罪方式,來引導、發洩其內在的犯罪慾。但奇妙的基督信仰,解決了「罪 」與「愛」的根本問題,我們看見在我們的周圍,有許多的見證人,在生命真正得救的那一刻,就成了一個新人,因為他的「罪 」得赦免 ,飽嚐天父慈愛,得到更新的力量 ,作為基督的見證,反成為社會上最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