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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葉子邀稿,我大概不會仔細回想和宇宙光互動的歷史。老實說,幾十年的記憶不斷堆疊,常常壓縮在一起,我的腦容量有限,人事時地物不大容易精準的搭上,甚至可能錯置,只能嘗試挖掘出一些比較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接觸

第一次看到《宇宙光》,應該是在國外唸研究所的時候。不記得在甚麼情況下看到的,應該是在我受洗之後,在查經班裡看到的。當時隻身在外,看到中文雜誌格外親切。由於《宇宙光》的編排、內容都有相當水準,裡面的文章多元,又不八股,從此種下這樣的印象:宇宙光是一本不錯的基督教雜誌。

回國之後,我們家不僅成了宇宙光的終身訂戶,若有同事、助理、學生出國深造,我們送他們的禮物,就是為他們訂一年宇宙光,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福音預工,不必多費口舌,就有機會讓他們認識上帝。這一招顯然還滿管用,好幾個人就這麼信了主。

我的專業和工作

回國之後的第三年,來到台北工作。我在林森南路禮拜堂聚會,後來知道,那裡也是林哥、曉風姊一家和許多宇宙光同工(像小文、志淑)聚會的地方。我在那裏認識了明瑋,閒聊間她對我的專業和工作性質很感興趣。我的專業訓練是動物行為,尤其是昆蟲的社會行為,我在林業研究單位工作,又奉所長指示從事野生動物的研究,三不五時要跑野外。相對於教會中的弟兄姊妹大多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我這種上山下海、沒日沒夜的人算是異數。

明瑋邀請我用自己專業為宇宙光寫一些與自然相關的文章,以增加宇宙光內容的廣度,她還建議必要時可以闢一個專欄,應該會受讀者歡迎。剛剛聽到這樣的邀約,總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高興的是可以痛快地寫些自己的專業與人分享,擔心的是自己有沒有這份能耐。宇宙光畢竟不是一般雜誌,總得在文章中帶入一些信仰層面的東西。過去我最煩反攻大陸之類的八股文章,不喜歡在文末引用一段聖經了事的文章,而且不是所有的議題都可以和聖經的教導扯上關係,我的屬靈洞見有限,從來沒有正式的神學訓練,心中不免忐忑。

為「科學與信仰」撰文

我先寫了一篇特稿,談的是當時熱門的保育議題:犀牛角和黑面琵鷺事件。在寫作的過程中,我發現無需刻意將文章和教條結合,從記述事件發生的過程中,很自然地看到人性的罪惡和軟弱,而在尋求解決環境問題的過程中,則可以看到人類管理自然無可逃避的重責大任,原來在文章中帶進基督信仰,是可以這麼自然、這麼生活化的,先前的擔心實在多餘。

了解自己可以如何恰如其分地扮演甚麼角色,是一件重要的事。過了這個關卡,我開始不定期在宇宙光「科學與信仰」的專欄中撰文,偶爾在「奇妙世界」專欄中插個花兒。「奇妙世界」專欄由我過世的前妻陳景亭擔綱,因為當時我除了研究、教學工作外,又兼行政主管職,無法再兼時間壓力頗大的專欄寫作。我們逐種介紹動物、植物和微生物的奧妙,在和宇宙光同工的配搭下,讓「奇妙世界」專欄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日子。

景亭也為宇宙光翻譯了一本《雨中起舞》,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個自閉症兒童的母親,她以一個基督徒的身分,見證陪伴女兒走出自閉症的過程,令人感動。當時台灣有關自閉症的書籍不多,這本譯作十分暢銷,我們則因為這本書幫助了許多人而歡欣鼓舞。

溫暖又奇妙的宇宙光

在宇宙光的文字服事,讓我看到不同服事的可能性。我也逐漸體認一些屬靈的洞見,其實不是我的工作,而是聖靈的工作,這也算是個人小小的屬靈成長吧!基於文字事工的參與,我們接觸到更多宇宙光的同工和其他作者,宇宙光兵多將廣,族繁不及備載,大家不見得有機會經常碰頭,但每次見面時彷彿遇到多年不見的同窗,那種家人的感覺真是既奇妙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