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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帝俄時代的故事。

聶黑流道夫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暑假時到姑媽的田莊去度假,認識了年輕可愛的女婢卡邱莎。在一次遊戲中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暑假結束後他回到學校繼續學業。三年後他成為軍官,在入營途中順路來看姑媽,又再度見到卡邱莎,她長得更加可愛豐腴了。在一個晚上,他抑制不住衝動,跑到她的屋子裡,摟抱住她,不顧她軟弱的抗拒,滿足了自己的欲望。幾天後他離開時遞給她一百盧布,就啟程趕赴軍營。戰爭結束後再回到姑媽家,想重溫舊夢,但卡邱莎已經離開了。

以後他承繼了家業,成了士紳。有一次擔任法庭的陪審員,看到應訊的殺人嫌犯中竟然有卡邱莎在內。打聽之下,才知道她在姑媽家時因為懷了孕,姑媽認為她墮落了,便逐出田莊,賣給了妓院。審判的結果,雖然沒有充分的證據,法官仍然判處卡邱莎四年流刑。他感到無限的內疚,若非是他所犯的錯,她不至淪落至此。他禱告,求主幫助他,洗去他一切的污穢;決定向她懺悔自己過去的罪過,娶她為妻,並盡一切力量為她平反。

卡邱莎憤怒地拒絕了他的求婚,讓他體會到她受的傷害有多深,自己的罪過有多大。同時反省到自己過去半生的生活,是何等的荒淫無恥。他決定改變生活方式,回鄉處理他的產業,將土地放租給農奴,改善農民的生活。

他為卡邱莎的請願終獲皇上的准許,將她的流刑改為西伯利亞次遠之處,她也可以和一路照顧她的同伴結婚。他總算放下了一樁心事,但他想起農村的貧困人家,想起流放途中暴斃的囚犯,想起無情的法官和監獄長,覺得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從此,他過著全新的生活,他的人生有了全新的意義。

以上的故事,是俄國文學家托爾斯泰一本長篇小說的濃縮內容,小說的名字是:「復活」,顯然是指書中男主角生命的改變──由死在過犯罪惡之中活過來的改變。

身體與靈命的復活

聖經中談到的復活,可分為兩種。一種是身體的復活。身體的復活又包括今生身體的復活與末後身體的復活。前者如舊約中先知以利亞使寡婦的兒子復活(王上十七章);在新約中耶穌使馬大和馬利亞的弟弟拉撒路復活(約:十一章),使徒保羅在特羅亞使猶推古復活等。後者如主再來時「那在基督裡死了的人必先復活」(帖前:四章),大災難期殉道聖徒的復活,與白色大寶座前最後的復活等(啟:二十章)。

另一種復活是靈命的復活。人的身體沒有死亡,而靈命卻死亡了;人的靈失去意識,不能與上帝的靈接觸了。使徒保羅在以弗所書中說:「你們死在過犯罪惡之中……,」說的是靈命的死亡。「靈命的死亡」使人「行事為人,隨從今世的風俗,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其結果是「放縱肉體的私慾,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這樣的人是「可怒之子」,是該受上帝義怒的兒女。「然而,上帝既有豐富的憐憫,因祂愛我們的大愛,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祂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弗二:4~6)這裡說的便是靈命的復活。

《復活》小說中男主角便經歷了靈命的復活。他曾經為了自己的情慾姦淫了無辜的少女,以致她淪落為妓;他富有田產卻讓農奴無以為生。這都是當時上層社會的所作所為,他正是「隨從今世的風俗」,「放縱肉體的私慾,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他死在罪惡過犯之中。但他懺悔認罪,求上帝洗淨他的污穢,上帝的憐憫使他活了過來。

復活有三層經歷

解經家說,以弗所書二章一至六節的復活有三層經歷:先是「與基督一同活過來」。那是指我們得救後,脫離了罪惡的捆綁,靈甦醒過來,恢復了與神交通的功用。《復活》中的男主角向神認罪祈求潔淨,便是活過來的現象。

其次是「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這是指我們得救後不但裡面的靈活過來,而且神賜給我們新的生命,「叫我們一舉一動有新生的樣式,像基督藉著父的榮耀從死裏復活一樣。」(羅六:4)正如《復活》中的男主角後來過著全新的生活。

再次是「一同坐在天上」。神不僅賜給我們新生命,而且賜給我們一個新的地位,能以屬天的眼光來看世界的風俗、物質、得失與虛榮。期許我們過一個屬天的生活,心思意念以上面的事為重(西三:1~2)。並且要我們享受屬天的安息,如同保羅與西拉在腓立比監獄中仍能唱詩讚美主一樣。

今年的復活節已至,讓我們再度思想「復活」的意義,並經歷與主一同坐在天上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