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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走進宇宙光,就好像返回自己屬靈的家,恨不得每間辦公室都去看看,跟每個人都能夠Say Hi。

這種熟悉、無法取代的家的感覺,肇因於我投入救傳事奉伊始,宇宙光就不但是與救傳配搭的伙伴,也是我個人信仰上的支持與代禱者。

一九七四年我加入救傳,一九七五年即參加宇宙光藝術團契的「和氏璧」演出,排了三個月的戲,演了十五場,那種為藝術為演出盡情揮灑的淋漓盡致之感,唯有軍中當兵服役的經驗差堪比擬。難怪之後「我們咖啡屋」及宇宙光位於新生南路的辦公室,就成為我除了救傳和住所之外的另一個家了。

一九七七年對我的服事生涯是關鍵性的一年。著名電影導演白景瑞計劃赴歐洲拍片,而以高於救傳二十倍的薪水邀請我擔任他的副導。

錢,算小事,反正我離開文化大學到救傳時,薪水就少了八分之一,還被老爸調侃,「人家都工作愈換錢愈多,怎麼你倒相反?」不過二十倍哪!也真夠誘人的了。

國,連一次也沒出過,遑論歐洲是每個學藝術者所夢寐以求,希期造訪之地。

更重要的是,學戲劇的我,浸淫多年的專業終於得以施展,跟著如此知名的電影導演,金鐘獎、金馬獎,甚至奧斯卡獎的夢,都好像越來越近了,身邊教會的哥哥姊姊得此消息後也紛紛鼓勵我,在影視圈也可以傳福音,使我更加理直氣壯,「上帝是有計劃有步驟的,祂讓我學戲劇,不就為了現今的機會?」我興奮的這麼解釋。

二話不說答應了再說,掛下電話我便到藝術團契排戲,那時真是迫不及待要跟每個人大聲宣布,不料走進排戲現場,林治平林哥已經在做例行性的信息分享,他講的是約翰福音第二十一章,說到當時主耶穌已被釘十字架,門徒俱都四散,而彼得回去提比哩亞海邊繼續他捕魚的工作,「上了船,那一夜並沒有打著什麼。」林哥說道:「彼得是個專業的漁夫,當他按著自己的意思去做,結果就是忙了一整夜什麼都打不著,但是他一旦按著主耶穌的吩咐下網打魚,不但網滿了大魚,而且網並沒有破。」

專業只是必要條件,但決定做工成果的卻是神。

這段話對當時正興頭上的我無異大大澆了一盆冷水,卻也引起我內在的反思,我瞭解那是主耶穌透過林哥來提醒我:儘管電影是我所熱愛,也是我的專業,但我可能就像彼得一樣忙了一整夜,卻什麼都得不著。

第二天我向神說我順服,願意放下導演的夢。因著更深切體認到服事的路,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因而事奉態度全然翻轉,之後我終日所思所想全都是如何用大眾傳播來傳福音,而林哥正是那當我猶豫不決、徘徊在十字路口時,踢了臨門一腳的人。

所以我怎能不愛宇宙光呢?從宇宙光的聖誕專輯到百人大合唱,需要影音產品充實內容,甚或錄音間錄音,只要救傳有的資源,我們都盡可能提供。

迄今無論再怎麼忙,我仍開車往返台北與中壢,前往中原大學任教,除了林哥這位我屬靈上的兄長之外,還有誰能讓我如此甘之如飴、無怨無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