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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最夯的字是「假」。

若干年來,每到年末媒體與公益機構就會請社會大眾以電話或簡訊,在專家學者提出有代表性的若干字中,投票選出一個字,來代表那一年台灣的社會光景和人心感受。例如二○一一年選出的是「讚」,二○一二年選出的是「憂」。二○一三年選出的則是「假」字。

虛偽不實已成文化

在二○一三年一連串假油假米事件後,這個「假」字名符其實地代表了多數人對台灣社會價值的整體評價。油米等可以攙假,其他食物的成分誰敢保證是真?食安問題成了每個家庭主婦的心頭大患!

其實「假」又豈止是去年食物上的問題。假出口真退稅、假結婚真移民、假電話真詐財、記假帳真逃稅、工程偷工減料、價格以低報高,類此以假亂真之事,由來已久。虛偽不實已變成一種文化,特別是一些政治人物睜眼撒謊而不臉紅,真是嘆為觀止!

誠實才能得到信任,而信任是維持人際關係的要件,也是社會體系運作的基礎。就個人來說,配偶、手足或朋友間,許多事都可包容原諒,但撒謊則斷難容忍,一有謊言就可能破壞了彼此的信任與情誼,構成了絕袂分手的原因。在社會層面上,我們搭乘大眾運輸工具,是信任它能安全載運我們到達目的地;我們去郵局寄信是信任它能把我們的信件送達收信人;我們去銀行存款是信任它安全可靠;我們乘高鐵、坐捷運,經隧道、過橋梁,是信任它們的堅實穩固,沒有偷工減料。其他日常事務莫不如此,這一切沒有信任便都不能存立。古人說「民無信不立」,實是至理名言。

切忌虛謊

聖經更是重視誠實,切忌虛謊。十誡的第九誡說:「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出二十:16)耶穌也指出魔鬼是說謊之人的父(約八:44)。初期教會曾發生一事;當時信徒都在一處,凡物公用,人人將田產房屋賣了,價銀交給使徒,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給各人。有一個名叫亞拿尼亞的信徒賣了田產,把價銀私自留下幾分(他的妻子撒非喇也知道),其餘的拿來交給使徒。彼得責備他說:「田地還沒有賣,不是你作主嗎?既賣了,價銀不是你作主嗎?你怎麼心裡起這意念呢?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後來問他的妻子:「你告訴我你們賣田地的價銀就是這些嗎?」他的妻子也說是。二人先後仆倒死亡。他們的罪並不是沒有把價銀全部拿出來,而是不誠實,說了謊話。(徒五:1~11)

從自拍省思人品生命

另一個最夯的字是英語的selfie,自拍。

這個字被牛津大辭典收納為二○一三年的新字。在各國領袖追悼南非總統曼德拉的大會上,美國總統歐巴馬見座位右側的丹麥女總理桑寧施密特拿手機自拍,他隨即幫忙扶著,也進入鏡頭。歐巴馬因而引起非議,也讓這個字爆紅。

自拍是想看到自己。我們想看看自己的儀容服裝是否整潔,是人之常情。但自拍或攬鏡祇可看見外表的自己,卻看不見我們裡面的自己。外表不能輕忽,裡面卻更重要。一個人的人品生命,主要是裡面自己的彰顯,而不是外面自己的裝扮。看見外面的自己靠自拍或攬鏡,看見裡面的自己則需要屬靈的自拍──靠聖靈而自省。

屬靈的自拍

屬靈的自拍可讓人認識真正的自己。大衛在詩篇十九篇中說:「誰能知道自己的錯失呢?願你赦免我隱而未現的過錯。求你攔阻僕人不犯任意妄為的罪,不容這罪轄制我,我便完全,免犯大罪。耶和華──我的磐石,我的救贖主啊,願我口中的言語、心裏的意念在你面前蒙悅納。」大衛,這位曾自以為完全的人(撒下22~24節),承認他有隱而未顯的過錯是自己不知道的,可能是輕率的言語,更可能是不潔的心思意念。他謙卑地求上帝赦免,也求上帝攔阻他免犯大罪。我們這些不完全的人,豈不更要自省,求聖靈光照內心的幽暗,言行的失當,求主潔淨免犯大罪?

屬靈的自拍也讓人省察自己的生命光景。以色列人從被擄之地歸回耶路撒冷重建聖殿,因敵人阻撓而停工,轉而建造自己的房屋。這期間遭遇了旱災,作物欠收。先知哈該對他們說:「這殿仍然荒涼,你們自己還住天花板的房屋嗎?現在萬軍之耶和華如此說:你們要省察自己的行為。你們撒的種多,收的卻少;你們吃,卻不得飽;喝,卻不得足;穿衣服,卻不得暖;得工錢的,將工錢裝在破漏的囊中。」(該一:4~6)當以色列人滿足於有天花板的住宅時,卻將聖殿的重建置於腦後。我們在享受上帝賞賜諸般恩典的時候,也當省察我們是否耽溺於世福,而淡忘了回應上帝對我們的託付。

每天抽出時間安靜在主前,在聖靈光照中來看清真正的自己,以聖經為明鏡來檢視我們的意念、言語和行為,庶幾生命可以日新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