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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劉叔劉媽是十年前,他們對我來說,就像宇宙光的名片。香港基道同工剛給我介紹完,劉媽的電話就打來,我又正好在北京,於是像年輕人一般熱情的劉叔劉媽就帶我吃飯,彼此認識。過了十年,劉叔劉媽還是那麼充滿活力。這些年間,吃過了劉叔劉媽很多頓一般都會超過一人一道菜略顯鋪張的飯,感受古風猶存,遠超「一味款待」。更寶貴的是席間的分享,對我這個晚輩在生命、行事為人方面,助益頗多。記得一次我稍稍成就了一點事情,年少輕狂,裡面的張揚不經意就在言談中流露出來,劉叔很誠懇地給我指出來。當時我有點面子上過不去,但回來後很感動,趕緊禱告感恩。還有一次,我用很世故的商業調調和劉媽談件事,劉媽隨即告訴我這樣不好,影響彼此單純的關係。

劉媽常說,宇宙光做事,不問有沒有錢,而是問這是不是上帝要我們做的。我初一聽,覺得像唱高調,不過這麼些年過來,看著一件件不可思議的事在我們中間成就,我不服還真不行。劉叔劉媽是很會享受的人,每次服事之後,總要帶著同工去轉轉市場,聽聽戲,真正體驗劉叔常念叨的「道在人間」。這種情趣也感染了我,讓我這個經常從機場到旅館到服事場所三點一線的人,變得不那麼乏味。

第一次見到林哥是在洛杉磯,我試著聯絡他,沒想到他真還帶著同工大老遠來到我們棲居的神學院陋室看望我們。這兩年林哥又連續帶隊來和我們一起辦給地震災區教師們的研習會,有更多機會向他請教和學習。林哥宣導的「文化鬆土」對我影響很大,我們團隊也把影響這個時代的文化土壤作為我們服事的方向。林哥是能上能下的人,臺上演講,臺下做遊戲,西服和T恤轉換自如。我太太因此對我說:「你看,人家知識分子做得有土味,土味中還能做知識分子。」

籌備研習會,我總為林哥出一些諸如「育人的使命」之類的大而無當的題目,以切合中國的宏大事的當代精神,林哥以繪本故事闡釋理念的「綿綿掌法」化解我的無趣。我太太王鷗提議以戲劇營的形式來做訓練,沒想到林哥一口答應,帶了一隊有趣的人過來。

對宇宙光團隊的認識始於二○○八年短暫訪問台北的時候,遇到的同工,有的在宇宙光服事了很多年,如金明瑋姊、八萬等;還有的是從宇宙光離開,一些年後又回流;還有的是離開了,去念書,卻還來做義工。這給我一個感受,這個群體有種真摯的東西在吸引每個人,而機構的確著力於建造人。在連續兩年服事災區教師研習會的同工中,我也很感動其中的團隊精神,為了團隊的需要,每個人隨時可以由主角變配角,知識分子變搬運工。每天服事結束,大家聚在一起分享當天的得失,一起禱告,非常美好。

事奉這些年,與許多的機構和個人有過交往,有好的經驗,也有不好的經驗。我曾鄭重問過一個老前輩,在各種交往中,怎麼區別「被愛」(be loved)和「被利用」(be used)的差別,他想了想,說一個重要的指標是:設想如果沒有要做的事,彼此之間是否還會有關係,回顧和宇宙光的交往,我記起來的,更多不是我們一起做了些什麼事,而是前輩們和同工們在我生命中留下的愛和鼓勵,按林哥的說法,一種「人」找到了「人」的喜悅。一群有趣的人,做著主給的有趣的事,還做得挺有趣的,這的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