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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一月二十日晚間從台灣回到美國紐澤西州家裡,這是第五次配合宇宙光巡迴佈道的事工了。兩天後收到葉素玉(葉子)姊妹寄來的電郵,邀請我為《光譜》寫一些我對宇宙光的印象。一方面當時覺得事多,另一方面更是因為情怯,就想以不克如期交稿推辭了。但經葉子再度邀請,並答應放寬時限,這怎麼辦呢?有些邀請既不是以命令的語氣,也不是以懇求的語氣,卻是令人無可推辭的,那就是宇宙光同工的聲音。

二○○二年勞工節的長週末,我在加州灣區的福音營裡遇見了他們特約講員林治平教授。承蒙他的邀請,讓我在次年十一月加入宇宙光三十週年慶的佈道講座,有機會認識了一些同工。此後一連五年都有幸接受宇宙光不同團隊的安排與接待,對他們的認識,雖不全面,也能有一些深刻的感受,這也是何以我會「情怯」的原因。

二○○三年十一月第一次與宇宙光的同工配搭服事,在高雄會見他們十餘人組成的團隊,一同在一家日式餐館吃了晚飯,他們有人問我是否遊過愛河?我雖曾在台灣住過十二年,卻因一直在台北就學,再加上並不很好動,除了在南部當兵 (集訓) 以外,從來沒有到過台中以南地方。以前聽過愛河 (雖然當時那裡的名「氣」不很好),不免生發少年人對河畔儷影的遐想。我回說沒有去過,孰料大夥隨即就簇擁成兩車人,夜訪愛河。到了那裡,只見她像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珠光寶氣、五光十色,嗲聲地說:「歡迎光臨!」好在那時大家都有點累了,又看我也累了,就送我和「林哥」回旅館休息,我卻不知道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現在回想起那次夜遊愛河,心中仍有種莫名的感受,像一個複雜的舌頭第一次嚐到了一種單純的甜味──他們高高興興地帶我去了一個與他們最不相配的地方,一個他們以為我會想去、又好像要去、卻不便推辭、其實並不要去的地方。至今我對愛河之邀的印象卻是美好的;倒不是因為我去了什麼地方,而是感念那些陪著我同去的人。旅程總是被旅伴所定義的。

漸漸對宇宙光的認識深了一些。這次在從台灣回美的飛機上,一首詩歌莫名其妙地在耳中響起:「主耶穌,我愛你」(教會聖詩第333首)。她,宇宙光,似乎一再地唱:「主耶穌,我愛你,深知我屬你;世上諸般樂趣,為你全丟棄,……若我曾愛救主,如今更親愛。」這首詩歌的作者不是很有名,只知道這首歌是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寫的(才十六歲?),詞句簡單,全不做作,像是一封少年初戀者的情書;沒有什麼老練華麗的詞彙,有的只是一半羞澀、一半笨手笨腳地陳述心中單純的愛:「主耶穌,我愛你,深知我屬你」。我一向以為這句歌詞翻譯得不高明,因為原文是:「我的耶穌 (My Jesus),我愛你,深知你屬我 (I know Thou art mine)」,充滿肯定與把握。可是當這首歌在心中響起的時候,卻深深覺得這看來好像不準確的翻譯,更真實的表明了她的情懷。不錯,她知道,主耶穌是她的,可是心中的愛早已遠遠超過口中的愛,情願藏在燈火闌珊之處,含蓄地、輕聲地哼著:「主耶穌,我愛你,深知我屬你」。 這是一群「情願」的人。他們多可以做別的更顯眼的事,也有能力圖謀其他的發展,但是卻情願在一個群體中,默默地靠在主的身邊,服事一批沒有什麼人關懷的人。「主耶穌,我愛你,深知我屬你」。是的主耶穌,願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