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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許多憾事與不幸往往是由於「無知」所造成。

「無知」雖不可取,但有些事確實無從得知,尚屬無可厚非;有些事則是可知而不求知,那就要自己承受不幸的結果了。

拿不久前阿里山小火車被路旁斷裂的大樹枝條砸損翻覆,旅客傷亡若干人的事故來說,旅客及火車駕駛事前皆無法預知,主管機關農委會林務局事前也無法預知。阿里山上山的鐵路沿路都有大樹,怎會料到哪株大樹枝條可能斷裂?這件不幸的發生自屬意外,除了應盡力做好善後工作,對於死傷者給予最佳照顧、協助醫療及發放賠償撫慰金外,似難追究肇禍的責任。但是人命關天,為了以後旅客的安全,林務局恐怕必須克服困難,沿路檢查大樹的枝條狀況,避免再次因不能預知而發生事故。

追求真相,發現事實

下面的例子就不一樣。有一對年輕人婚後不到兩年就離了婚。女生說男生是大男人主義,不會體貼,常常不顧到她,她的生日他也不記得有所表示;她生病的時候,也不知道要陪她上醫院。如果早知他是這樣,她不該跟他結婚而拒絕另外一位男士的追求。男生則說她太嬌貴,他伺候不了。他在公司上班常常要加班,她不是不知道,一兩次晚回家沒先告訴她,她就生氣。她感冒了到醫院看病,拿拿藥就好了,他沒空陪她,她就不高興,拉長臉不理他。家務事她也不大管,弄得家不像家。早知如此,他也不敢和她結婚。

兩人都表示婚姻的不諧,是事前不知對方如此這般。但要檢討的是:婚前的無知是果然無從得知呢?還是自己掉以輕心以致無知?如果婚前交友時能夠略為冷靜理智些,認真瞭解對方,這種「無知」是應可避免的。

「無知」既然可能形成遺憾或失掉良機,聰明的人自然應該盡力追求真相,發現事實,作為判斷或行止的依據。新約使徒行傳記載了一件事,當保羅和西拉在帖撒羅尼迦傳道時,一些不信的猶太人招聚了些市井匪類,聳動合城的人,要將保羅、西拉帶到百姓那裡。保羅和西拉遂在夜間往庇哩亞去,在那裡講道。「這地方的人賢於帖撒羅尼迦的人,甘心領受這道,天天查考聖經,要曉得這道是與不是。」結果他們中間多有相信的(徒:十七:11~12)。庇哩亞的人不願對福音「無知」,因而他們願意聽道,並且查考聖經來驗證保羅講的是否合於聖經。其結果是他們許多人都蒙恩得救了。

如果「無知」是可憫可歎的,那知而「故違」或故作違心之論,便是可恥可責了。舉例來說,今天全球暖化的問題何等重大,溫室氣體的效應愈來愈嚴重,極端氣候已在許多地區造成災害,或是旱災,或是水患,台灣並不能倖免,這是人所盡知的事。為自己也為他人,竭力減少溫室氣體排放,是人人有責的。

化無知為有知

工廠使用石化燃料、車輛運輸使用汽油、畜牧業產生的溫室氣體,是全球暖化的三大元兇。(依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的一項報告,與運輸業相比,畜牧業產出的溫室氣體更多,以二氧化碳當量計算占總量18%。)減少工業、運輸業及畜牧業產生溫室氣體固有賴政府與企業的積極作為,但個人也有個人的責任。個人至少可以多用大眾交通工具或騎腳踏車而少用小汽車,及少食肉類多吃素食,以減少溫室氣體的產生。如果知道全球暖化的危機,也知道個人可以如何盡責,卻明知故違,以為事不干己,這種人該如何責備他呢?

保羅在第一次旅行佈道時來到彼西底的安提阿,安息日進了會堂,向會眾講了一篇道。從神最初揀選以色列民、以後帶他們出埃及進迦南、在大衛的後裔中照著應許,立耶穌為救主傳救世的道,說到耶穌被釘十架,神卻使祂復活了,赦罪的道便是耶穌傳的,靠摩西的律法在一切不得稱義的事上,信靠這人就都得稱義了。散會後許多人跟隨保羅和巴拿巴。在下個安息日幾乎合城的人都要來聽神的道,「猶太人看見人這樣多,就滿心嫉妒,硬駁保羅所說的話,並且毀謗。」(徒十三:45)

這些猶太人原可像庇哩亞人一樣,查考聖經以驗證這道是與不是。但他們無法推翻保羅所講的道,無法不承認耶穌復活的事實,只因出於嫉妒就硬駁保羅所說的,而且毀謗。甚麼叫「硬駁」,就是明知真理而故作違心之論。他們沒有得救不是沒有理由的。

「無知」未必可恥,只要虛心認真追求真理,可以化無知為有知。有知而故違,甚或故作違心之論蠱惑他人,他的良知已泯,恐怕很難救藥了。

附記:今年四月份的光譜〈談奢侈〉一文,其中用到神「祝福」的字樣應改為神「賜福」。承花蓮的陳弟兄指正,特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