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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讀到胡適寫的《差不多先生》,覺得很悲哀,因為,照胡適先生的洞見,「差不多」是中國為什麼積病成癌的眾多原因之一。但是,今天要寫和宇宙光多年來的關係時,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對許多事情還是處在「差不多」的狀況。

首先,我不記得自己的文章是什麼時候開始登在《宇宙光》雜誌上的,只記得,「差不多」是信主之後不久;但是,到底是什麼時候信主卻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在鳳凰城,在聽了黃力夫博士講他從「自然血液」裡看到萬能的創造主的見證之後。

這樣看來,我「差不多」是一九八八年信主的,只是,仍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和宇宙光成為一家人的。只知道,上帝好像常常用宇宙光來抓我的小辮子──讓我回歸正路。限於篇幅,我在這裡只舉一件最突出的例子。

拜訪宇宙光

在一九九二年,我住在美國維琴尼亞州,那裡有一位被神差派到中國的僕人希祝虔牧師Dr. Eugene Hill,他是那個區域華人心裡最景仰的牧者。在一次車禍之後,他回天家了,大家都傷痛不已,於是,我寫了一篇紀念希牧師的文章,登在中央副刊。

次年夏天,我回台灣探望妹妹,也去了一趟宇宙光,和那些平常只用傳真溝通的朋友打招呼,拜訪林哥時,他對我說:「我一直想把所有到中國的宣教士的傳記整理出來,我記得妳在中副寫了一篇有關希牧師的故事,妳能不能把他的生平寫成一本傳記?」

聽完,我在心裡拚命搖頭,因自認為是一個粗枝大葉,天馬行空的人,常常踩不到「地上」,怎麼去「跟蹤」一個傳教士幾十年前的經歷,寫出他的傳記呢?但是,當時,覺得自己也不能對林哥說「不」,於是我告訴林哥,我要問一問希牧師的遺孀,因為,如果要寫希牧師的傳記,她是唯一知道全情的人。

回到妹妹家以後,我就寫了一封信給維琴尼亞的教會,請他們轉給希師母,然後,我就忘了那件事。直到我要回美國那天,當我正把行李箱搬到大樓門口時,看到樓梯旁邊的窗臺上有一封航空信,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拆封後發現,是希師母寄來的,告訴我她會很高興幫我把希牧師的傳記寫出來。

愛是生命中的「常數」

在回程的飛機上,我的感覺是:「上帝抓到我的小辮子了!」──祂知道我想「逃」,所以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祂「希望」我寫這本傳記。雖然,神給了我們自由意志,讓我們自己作主,但是,祂有時會用這種奇怪的「巧合」,讓我們知道祂希望我們做的事。

神可以用各種方法去達到祂的目的,如果我不寫,祂可以用別人去寫,但是,我就會失去祂所要給我的「福分」,而那個「福分」將是我的「維祂命」。因為,不久之後,我的家庭發生了一系列巨大的震動──我的先生因病過世,孩子有了危機,我在職場遭到挫折,媽媽因阿茲海默症在家人面前漸漸消失,而爸爸也驟然的去世……。

神藉著宇宙光邀請我寫希牧師的傳記,讓我一步一步地追隨希牧師的腳蹤,看到他如何「活出」裡面的信心,以至於我可以在黑暗中不放棄我的神。

從和宇宙光的同工們認識到現在,我的世界幾經折騰,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但是,在這個「變數」太多的世界裡,我除了看到神的愛是生命中的「常數」外,這二十幾年來還有一個「常數」,就是這些仍然站在牆頭上守望的宇宙光同工。

對我來說,他們的名字好像是一群清亮的星宿,鑲在夜空裡,這麼多年來,我的地址、電話不知道變了多少次,但是他們仍在,我仍是他們的「幼竹姊」──滄海桑田之後,「常數」是生活中最甜美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