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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26歲踏入精神醫學的領域,轉眼已經62歲,可以更清楚的瞭解這一路來的確是神為我做的選擇與帶領。步上當時最冷門的精神科,換來師長們「病人亂講、醫生也亂講」叫做精神科,但心中有兩個最大的使命:「上帝的慈愛,為什麼會被精神科的鐵門隔絕」、「如何將現代精神醫學與我基督的信仰相結合」。

說起來非常可憐,當時所謂的現代精神醫學,每天看到的除了似乎沒有什麼指望的病人、痛苦的家屬外,每天幾乎每個病人都在接受電休克治療(甚至還不知道是什麼診斷),剩下的就是心理治療。

埋頭苦讀了數十本中英文與心理分析有關的書,其實最主要的也就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動力學、阿德勒的社會心理學及楊格的分析心理學,以及他們後代門派為他們所謂發揚光大的著作,這些也就是至今在基督教主軸信仰中大力反對的學說,或者粗略的說,這些學者們的論調中都沒有神或反對神。然而,初出毛頭的小弟兄,我,除了仔細詳讀內容,並且實際應用在不同的精神科病人身上,然後粗淺的發現,兩者之間似乎並沒有絕對的衝突與矛盾,再加上宇宙光雜誌社當時很熱門的在討論教會禁忌「同性戀」的問題,在林哥(林治平教授)的鼓勵及強迫下,開始每個月在《宇宙光》寫「精神科門診」專欄。

開頭實在是個苦差事,每到截稿前的一週,是自己最愁雲慘澹的時候,卻也持續寫了二、三年,並出成專書《心理、生理、精神病》及《心病》,同時在林哥及蘇姊(蘇桂魄牧師)的鼓勵下,在華神每週利用一個晚上開始教授「精神醫學與教牧神學」,課程很快就上完了,為了不消滅聖靈的感動,蘇姊免費奉獻出永康街的房子,每週一晚上開始成立「永康街輔導中心」,我們一群充滿了愛心與使命的小子,開始接受教會中各種身心痛苦及難以啟齒的精神病人的輔導與諮商工作,回頭想想,那個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精神科第三年住院醫師到總醫師的階段。

但不可否認的,那的確是一個愉快的時光,每天忙碌的工作到近清晨(早上3、4點鐘),但總是把每個禮拜一晚上7~11點的時間空出來,在那裡我們不但可以幫助急需協助的病人,更可以提升我們對心理學、精神醫學與神學間的關係有更深的認識與瞭解。自己除了一年出國進修外,有十年的時間每週一晚上必定會參加此服事。其中,包括了由永康街搬到現在大安公園小木屋的宇宙光雜誌社,改為「宇宙光傳播中心」及往後搬至和平東路「宇宙光全人關懷機構」豪宅,每個禮拜一晚上總有哭聲、討論聲、笑聲及吃宵夜的歡樂聲,還記得滿十年的時候,上台領了一個獎牌,已經不記得寫了什麼,只記得當時自己的感言是「忍耐到底就必得著」。

既然是豪宅,參與的人數也隨需要而不斷擴充,建立了諮詢中心,也成立了專屬每天均能服務的輔導中心,及聘請了輔導中心主任,這時候,也加入了諮商及心理學界各大門派的參與。

再轉眼,又是數十年,最近常有機會到美國幾個較大的華人教會,開短期的精神醫學與教牧神學訓練課程,總是湧進從四面八方送來需要協助與治療的教會弟兄姊妹。經過三年多的禱告,終於神動工開了大門,在去年底到今年初與北京大學一起合作,去照顧廣大需要照顧的台商及其家屬,以及精神和心理飽受創傷,或久被精神疾病所折磨的病人、家屬。但我總不會忘記當年從永康街輔導中心到宇宙光全人關懷機構,上帝給我們的裝備,真是當我們同在一起,其眼淚、辛酸、快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