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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識十字架、認識復活,就要先認識耶穌道成肉身來到人世的意義。

每個嬰孩出生來到世上,都是帶著喜悅、祝福,都是為了要成長茁壯;但是有一個嬰孩在出生之際,死亡的陰影就隨之而來,那就是耶穌。因為在耶穌生命的終點,等著祂的是十字架──但這個終點,也是復活的起點。

這樣的氛圍,跟我們長久以來慶祝聖誕節的氛圍很不一樣。有人說:「祂是生來要為世人受死的。」這是許多基督徒習慣以歡樂慶祝聖誕節時,很容易忽略的。所以,當我們歡欣談起耶穌基督的降生,更不可以忘記十字架的代價與救恩,如果沒有十字架的救贖,人永遠無法尋得生命的出路。

沒有任何一個人類的信仰有復活的恩典,因為這是上帝和耶穌完成的,人沒有能力完成。在人類歷史中,大部分信仰都是人成為神;然而,試想,每個人都會死亡,每天都有人死亡,而人的死亡也從來沒有完成過救贖大事,所以人類一直沒有得到救贖與復活,因為這只有上帝才能完成。

我不以福音為恥

復活如果是虛假的,那麼誰會為一件沒有發生的事,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如果沒有復活,早期基督徒為什麼會在紀元開始的三百多年間,不顧生死、毫不後悔地接受嚴酷、持續的迫害?因為他們看見了真實的信仰!所以,復活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沒有復活,一切都是虛假。

最早的時候,教會最重要的事便是宣揚十字架的救恩,但當時的諾斯底主義卻是一支不承認十字架、不承認復活的思潮。經過使徒和教會的努力和犧牲,才確立十字架和復活的真實與意義。

使徒保羅的經歷可以作為十字架與復活最好的註釋,他在〈羅馬書〉說:「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保羅說的「恥」這個字,原文有「醜聞」的意義。這說明十字架在世人心中是最卑賤、痛苦的意象,以致於他們無法相信:真神怎麼會接受這種極端羞辱、極端殘酷的刑罰?也因此,猶太人完全否認耶穌道成肉身的真實。

保羅是猶太教當紅的紅衛兵,對律法與教義了解研究得極其精深,第一位基督徒殉道者司提反被眾人用石頭打死的時候,保羅就在現場,他親眼看到,司提反的禱告不是求上帝讓石頭轉向,也不是求上帝拯救自己的性命,而是禱告說:「主耶穌啊,求你接收我的靈魂吧!」並且為殺害他的人祈求:「主啊,不要把這罪歸給他們!」按照聖經記載,當時保羅的反應是:「掃羅也喜悅他被害。」(按:保羅在前往大馬色的路上,還未遇見耶穌之前,舊名掃羅。)

但是,保羅日後卻成為初代教會極其重要的使徒之一,相信他對殺害司提反一事,一定有深刻的印象,直到他見到復活的耶穌、接受復活的真實,終於說出:「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因著這句偉大的話,所以,奧古斯丁說:「因為司提反的禱告,教會得到了保羅。」這一切,都是因為保羅見到十字架與復活的真相。

人可以盼望什麼?

其實當我們深深思想,便能體會在上帝拯救人類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便是耶穌道成肉身、承擔人類所有的罪,而人類的罪是如此深重,要平息上帝公義的憤怒,必須要有最大的犧牲與最真的愛,這樣的事情只有上帝的獨生愛子可以完成,而且是在十字架上完成。所以,當我們敬拜耶穌基督時,不只接受祂的榮耀,更要體會祂在十字架上所受的屈辱和痛苦,才能認識復活的真正意義。

耶穌基督為了世人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要重新描繪、再現這個過程,總是讓人倍感沉重。我們可以從耶穌受難的故事、圖像、影片中,見證那樣的赤裸、殘暴、血腥與羞辱;但是,十字架並非刻意要以這種深刻去觸動人的情感,乃是因著耶穌基督的身分──上帝的獨生愛子,當祂以這般尊貴的身分、卻承受那樣無比沉重的一切,才使我們的罪得以洗清,無條件得著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