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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文字事奉路時,有位朋友說,這個人妳應該認識,便藉林哥來美安排我們見面的機會。乍見只覺名作家丈夫,十分家常沒有架子,講話中氣十足,江湖漢子模樣。

一星期後,林哥作我們羅省教會青年團契退修會的講員。會後他約我們當時幾位寫作小組成員(另一日後宇宙光作家馬睿欣也是其一),誠懇地拿出幾本《宇宙光雜誌》,更自動贈閱我們一年,要我們熟悉宇宙光風格好投稿。

次日清晨在營地碰見,林哥神祕地對我說:「我有一件東西要送妳!」慎重地,他拿出一幅畫,是一古「魚」的拓印,圍繞著大小各種的中國古「魚」字。下面題有「得人如魚」。背面林哥寫上:「筆槍紙彈,可以改變整個世界!」並落款:「林治平,於洛杉磯天使山,一九八九年七月」。

是時,還是無名菜鳥的我感動至深,手中有些沉甸。感覺上好似在這天使山上,被鄭重頒發一文字事奉的召令。回去,把拓印鑲入鏡框,掛在案頭時時記取。日後需要印名片時,便從所有「魚」字中取一最喜愛的字形,印在名片上。代表我的身分也是一生的職分,得人如魚。

於是,開始向《宇宙光雜誌》零散投稿。沒多久,主編開始向我邀專欄稿,兩下磋商,便開了〈紅毯兩端〉一系列。兩年後,專欄結束出書,《紅毯兩端》便成為我的處女作。

第二本《雪地裡的太陽花》散文集出書時,回台,由宇宙光為我開新書發表會,同時安排一連串的講座和廣播。那次在台,充分體會宇宙光的好客精神和同工熱情,和林哥一樣的熱情感人,一波波淹上來,掏心掏肺。有天清晨,忽然有個感動,要成為宇宙光的終生作者;但什麼是「終生作者」?不知道,但要成為宇宙光一員的心卻是確定的。

於是我這終生作者在《宇宙光雜誌》,陸陸續續開了〈漂亮人生〉、〈非愛情書〉、〈行至寬闊處〉、〈莫非愛可以如此〉等專欄,書也跟著透過宇宙光一本本出。近二十年的作者關係,除了寫稿出書,也漸轉型成栽培文字人。

九九年時,宇宙光邀我回台從北到南舉辦文字講座。暑假時,北美宇宙光又邀請作家張曉風來洛城,結合馬睿欣與我一起辦洛城文字講座。次年,洛城寫作團契於焉誕生,一路邁進第九年。同樣團隊也分別在德州、北加辦過寫作營,並分別鼓勵寫作團契的成立。

近幾年和蘇文安牧師,在美東神國資源中心同教文字訓練營,結出分佈全美各地的桃桃李李。每遇上好筆好文章,便轉介給宇宙光雜誌,彼此支援。

多年來,因個人對文字事奉的負擔在福音預工,走文化路線,和宇宙光異象吻合,所以彼此配合愉快,許多同工也成為多年的好朋友。近年家人多已遷美,在台宇宙光即是我最親的家人。得了文學獎,若無法回台,便由金姊代領;若能回去領,也是宇宙光人以親屬身分出席頒獎典禮,為我照相鼓勵。

初時在文字領域裡,因身在海外,單打獨鬥,老覺像以利亞,是神唯一的揀選而孤單失落。後認識宇宙光人,卻發現神早已揀選另外「七千人」,讓我羞愧也感安慰。原來神工作的方式,是用同一異象,在不同地方感動不同的人。一旦彼此一印證,便只有敬畏,神是又真又活的神。祂瞭解我的軟弱,所以安排了宇宙光成為我文字路上的戰友、好友和親友。

和宇宙光的關係,因此一生纏綿不休。